冯沃霖冲他露出个笑,指了指他手中的病例报告:“需要帮忙吗?”

    沈岑挑眉,撇开视线颇无语地哼笑了声。

    曲指叩桌沿,挺躁地僵持了片刻,妥协。

    直起身,按下了内线电话:“倒杯咖啡进来。不加糖不加奶,更不需要什么拉花,即溶就行。”

    冯沃霖早习惯了他这样的行事风格,其实根本就不介意咖啡是手磨还是即溶,就是想看他不爽的样子。

    见他成功被激怒,愉快道了声:“谢谢。”

    沈岑不想跟他说话。

    把病例报告往他面前一丢,一脸不高兴地看着他。

    “胳膊上的伤怎么样?”冯沃霖把病例报告拿手上,询问:“怎么不按我说的去我那定时复查?”

    “蹭破点皮,小题大做。”沈岑不屑道。

    “行吧,你沈爷骨头硬,劝不动你。”冯沃霖了解他,没再继续这个话题,低头看手里的病例报告。

    “其他方面没什么问题,都是外伤,养一阵基本就能恢复了。就是这眼睛……”冯沃霖轻呲了声,皱眉道:“应该是车祸时脑部受外力重创,形成的淤血恰巧压迫了视觉神经,导致视网膜中央动脉闭塞。且伴有晶体脱位等问题,情况相对有些复杂。”

    “不用跟我说的多专业,就告诉我,她的眼睛能不能治好?”沈岑直截了当地问。

    “得找这方面的专家。”冯沃霖细想了想,“我这倒是有些人脉渠道,之后想办法联系一下,看看有没有解决方案。”

    “那这件事就拜托你了。”沈岑说。

    有敲门声。

    沈岑道了声:“进。”

    助理端着托盘进办公室,把咖啡放在了冯沃霖面前,很快便退了出去。

    冯沃霖回头看助理关上了门,笑了一下。端起咖啡杯,明知故问:“你刚刚,是不是对我说‘拜托’了?”